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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公还躺在沙发上，看着已经完全没有了生气，脸色煞白，身上的衣服全被鲜血浸透。

地上的血液也蔓延到了我的脚下，场景渗人可怖。

我俯身盯着公公的脸看了很久，轻笑出声。

原本以为嫂子和公公都是聪明人，看来还是我高估了他们。

嫂子不会知道，她要离开的那晚是我故意吵醒了公公，他才会睡在客厅。

公公也不会知道，是我告诉了嫂子她逃不掉，如果自己不反击就会被公公欺压到底。

可惜了，他们永远都不会知道是我在中间挑唆。

警察到的时候，我正缩在楼梯间瑟瑟发抖。

一位女警拍了怕我的肩膀，轻声安慰道：“没事的，我们会查清楚的，你别怕。”

我抽泣着点了点头，配合他们做笔录，看着他们将公公的尸体搬走。

没等警察离开，就听见外面闹哄哄的。

只见两三个男人抓着嫂子送到了家门口，嫂子还是那副失了智的样子，垂着头不知道在念叨什么。

“警察同志？我们刚刚在马路边看到了这个女人，认出她是这家的媳妇周茵，就把她送过来了，她刚刚手里还拿着把水果刀呢，可吓死人了！”

我扫了眼嫂子，连忙应声：“嫂子？你怎么变成这样了？爸怎么了？家里为什么会出这种事呢？”

嫂子半天才抬起头，结结巴巴道：“爸......我杀了他......我杀人了......”

周围的人都露出一副大惊失色的样子，我也后退了两步：“嫂子，你说什么呢？”

她对上我的眼睛，突然笑起：“程岚？你怎么还没死？我不是把你杀了吗？你怎么还好端端地站在这里？”

这副疯疯癫癫的样子让在场的人唏嘘不停，大家面面相觑，都不知道说什么，然后看着嫂子被警察带走。

家里一片狼藉，我才不慌不忙地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行李搬了出去，还慢悠悠地给老公打了电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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