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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年后，王医生的医院已经在市里小有名气。

我身为合伙人，其实大半时间都在进修。

他时不时地打电话来，闲聊之余总不忘暗戳戳地补一句：

“你这么勤奋上进的，该不会打算跳槽吧？”

我笑着合上书，劝他少做白日梦，我是要等着分红的。

也不知聊到哪一段，他突然吞吞吐吐地说：

“徐语......死了，你听说了没？”

我握着电话的手顿了一下，一时间脑海里竟想不起她的样子来。

王医生说，或许是十几年的漫长牢狱让她绝望。

她把牙刷磨尖，捅开了自己的大动脉。

“我听老张说的时候都心里发寒，她对自己是挺狠的啊。”

我想象不来那个场景，只觉听到她的消息恍如隔世。

王医生还在问我：

“林承洲是不是还有两三年才出来？”

我没再接他的话茬：

“挂了挂了，无关的人提他们干什么呢？”

他讪讪地笑了笑：

“这不刚好想起来了随便说说吗？哎，你哪天回来啊？”

电话撂下，我抬头看着图书馆的窗外。

柳条随风飘摇，让我想起那年被风吹动的铃铛。

遥远地雪山似乎永远地留在了我的记忆中。

而那时的心境却早忘了。

那生死之间的几分钟，和那个难得的假期，都像是我人生中的间隔。

将无望彻底留在了过去，让我从此得以轻装前行。

（完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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