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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染的话是疑问句，更是陈述句。

我们俩心知肚明对方在想什么。

但我冷着脸，什么也没说启动了车子回家：

“注意情绪，别影响胎儿。”

坐在副驾驶上的周染哭哭啼啼，一路念叨：

“李勉，我知道之前的事是我的错，可我也知道什么是底线，什么是禁忌。

“你怀疑我可以直接问我，不用拿你查犯罪嫌疑人那套用在我身上！”

车子驶入小区楼下的地下停车场。

我熄火，又想抽烟。

看了一眼周染的肚子后，烦躁地将烟揣回了兜里。

“周染，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可聊的了。

“你也知道，要不是这个孩子，我们的纸片婚姻早就散了。”

“不会散！

我说过我不会跟你离婚的。

“老公，我爱你。

我不想跟你离婚。”

周染紧紧抓着我的胳膊，嗓音里染上了重重的水汽，一副我见尤怜的模样。

我推开她的手，沉着冷静：

“周染，看着我的眼睛。

你真的爱我吗？”

周染正襟危坐，注视着我，半天说不出话来。

我无声地笑了。

“周染，你只是把性给了我。

“但你却以为，性就是爱。”

周染哑然，愣在副驾驶久久没有回过神来。

想必她也反应过来，自己把‘爱’给了林放。

我打开车门下车，点燃了烟：

“火葬场那边轮到妈了，我预约好了墓地。

明天下午三点下葬，来不来随你。”

“来！

我一定来！”

周染迫不及待，好像违约就会遭受天谴一样认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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